此文為823砲戰時當時任陸軍第69師師長曹傑所做.69師為當時金防部的機動部隊..於砲戰期間負責運補等重要任務.曹師長率所部官兵於砲戰中奮戰..特摘錄其中一段-砲戰中的紀實.實地體會砲戰中的情形.也是整個69師在砲戰中的作戰經過..69師又名雄獅部隊.前後戍守金門五次..著名的擎天廳亦是該師所構築.其文章摘錄如下:
雄獅部隊當時番號69師.曾多次移防駐守金門.金門還有其遺跡...如有錯誤請指正:
民國43-45年駐守金門..師長: 何俊.俞伯音..
民國47-48年駐守金門..師長: 曹傑.常持琇..參加823砲戰..
民國51-52年駐守金門..師長: 袁子濬.丁思元..
民國55-57年駐守金門..師長: 馬立維.宋心濂..
民國60-62年駐守金門..師長: 蕭而光..
砲戰中的紀實:
民國四十七年三月末.余率陸軍第六十九師.由台灣轉運金門.於三月三十日抵達目的地.次日登太武山觀測所.遙望大陸河山依舊.斯時大陸沉淪已近十年.故國未復.有感抒懷如次:
故國河山依舊在 片地狼煙盡血腥 王師西指掃斥氛 拯救深淵億萬民
當全師集結金門後.初時接任預備隊(機動部隊)..六月間又有部隊輪調來金.應由本師接替金中地區防務.由新來部隊接替預備隊.按當時輪調方式跟時間.全部輪調完畢.最後擔任預備隊之師.將不致在其戍守金門期間.全部擔任預備隊.蓋可使部隊勞逸平均..但此一程序突有改變.乃因原金中交防部隊關係.改變既定計畫.命本師繼續擔任預備隊..此一變更.殊出預料.使本師在任務與生活上勞苦倍增!
自七月起福建內陸.敵陸空軍軍有移動情況.七月十九日司令官召集連長以上幹部訓話.為備戰事.激勵士氣.勉幹部以身作則.準備迎戰..戰爭迫在眉睫.自八月中旬起.似隨時都可能發生.砲戰自八月二十三日下午六時起.到十月五日午夜止.連續四十四天..如計算敵人詭稱''單打雙不打''的十月二十六日.則為六十五日..在這漫長的歲月裡.難以詳實記述.特摘錄當時日記.以補此缺憾..
四十七年八月十九日夜十一時.先總統蔣公抵料羅灣.二十日晨登岸.下午召集團長以上軍政主官幕僚長訓話.勉雪十年恥辱.犧牲奮鬥.把握復國機運!晚餐時復就戰術戰鬥部分只是詳確.對改進金門防禦陣地.裨益甚大..在金期間.亦赴小金門巡視.對官兵之精神有莫大鼓舞!
八月二十二日: 部隊已完成作戰準備.並加強訓練.著種射擊.手榴彈投擲及刺槍.以強化戰力..205團駐地欠理想.潮濕較重.對官兵健康殊值顧慮.乃令應多做坑道外活動.加強訓練..
八月二十三日: 敵人發動猛烈砲擊..是日下午六時.本師副參謀長.副主任以上人員來我掩蔽部.正準備晚餐.突聞猛烈砲聲.附近亦有散彈著落..自六時三十分起到八時三十分止.兩小時砲擊.敵人發砲四萬餘發.主要目標為防衛部及新頭碼頭.小金門.大二膽..並對各防區濫射.其猛烈程度.前所未有!防衛部因請俞部長會餐.遭此襲擊.趙家驤.章傑兩位副司令官陣亡.吉星文副司令官亦因重傷去世.劉明奎參謀長重傷..本師在新頭碼頭卸載之206團第一營死亡15員.傷20幾員.為本師傷亡最重單位.因暴露於海灘邊.正在卸載中.對第一擊彈幕無所躲避所致..防衛部亦傷亡二百餘人.如確在六時開飯.則傷亡必多於此數.蓋一般習慣.多於五點半即以進餐矣..
八月二十四日: 下午六時二十分.敵又開始砲擊.我砲兵趁敵暴露時.猛烈還擊將敵砲壓制..但匪對大二膽.仍砲擊兩小時許..並聞其空軍曾對古寧頭掃射..八時左右.敵砲體六艘.登入艇四艘.向東碇我守軍進犯.砲擊四十分鐘.我海軍南巡支隊.前往將敵驅逐.我島上無損害!敵此一性質為試探性質.企圖奪取東碇.已對金門成三面包圍之勢.
八月二十五日: 美國國務卿杜勒斯警告中共.進攻金馬將冒極大戰爭危險..敵於上午對太武山頂雷達站做精密射擊.發彈七.八百發.未能達到破壞目的.敵砲較前一日增加..
八月二十六日: 敵砲擊碼頭及飛機場.其意圖在圍困我軍..金門良彈及資材存量為X月.如長期封鎖將使我軍補給不繼.極為嚴重..欲解除封鎖.對東北面圍頭及北面的蓮河敵砲陣地.啡座強有力打擊不可.不過也勢難完全解除..如我海空軍能殲滅敵海空軍及壓制敵砲之威脅.或盟軍負責支援補給.則可紓解此一問題..下午巡視敵砲威脅最大之駐金西206團第三營.一般士氣甚佳!
八月二十七日晨: 巡視砲兵275營及205團第一營.是常受砲擊威脅地區.官兵正在加強工事中.士氣甚佳..下午到金東售砲擊威脅最大的料羅灣區.本師駐在此處的部隊為207團第三營.當即指示調整駐地.以一個連在料羅灣碼頭附近.擔任勤務及應付緊急事故.將營主力至於三谿橋附近集結.藉以減少傷害.並便於適應機宜..
八月二十八日: 敵人雖有零星砲擊.但顯較最初一.二日為少.此乃我砲兵加以強有力反擊使然..不過敵對新頭碼頭及西村與尚義機場之砲火控制.未曾放鬆..只在截斷我補給..砲擊大二膽彈丸之地.砲彈萬發以上.敵圖在精神上癱瘓島上守軍..
八月二十九日: 我砲兵對敵砲兵執行報復射擊.敵亦還擊..對我金東及大二膽砲擊較為猛烈.其目的在截斷補給及癱瘓大二膽守軍..本師砲兵276營第二連為155榴砲.在連長許廉鈞少校指揮下.參加反砲戰.戰果甚佳! 美國艾森豪總統強調金馬對台澎防務關係.美海軍亦在金門近海及附近上空暗中助戰.但對海空交通之封鎖如何解除?尚無明確指示..
八月三十一日: 敵人叫囂即將登入金門.自亦有其心戰宣傳之意義..美海空軍紛向台灣海峽集中.敵人或可知難而退.或可試一下美軍協防的真正決心..但吾人守土有責.不論情況如何惡劣.仍須秉持''恃吾有以待之''的精神.加強攻勢及訓練.準備迎擊敵人..戰局已開敵人持續砲擊.危險時生.身處戰線上.時時準備為國捐軀.將為家人草留遺書..
九月一日: 陪同胡司令官視察本師207團團部及部隊.詢問該團何時移駐現地?我稱係在二十三日砲擊前約兩周(八月十一日).司令官指示: ''今後下決心應果決.決定事即行辦理.防衛部原訂二十一日遷移.進入坑道.但因故暫罷..至二十三日已決定移動.驟遭急襲.深為追悔''.. 湖司令官此種坦率態度.深植敬佩!而其警語.自極正確!! 本師為機動部隊.師司令部與直屬營連駐地分散.且無掩蔽部可用.若非於中旬(十一日起).下令擠入XXX指揮所坑道內(並未完成內部設施).及嚴令兵工連遷入尚未完工新駐地.則損失慘重.料難以想像..
九月二日: 司令官召集師長以上指揮官座談.宣示先總統蔣公指示:
一.關於補給問題.美方可積極協助.
二其他有關事項.已擬定具體計畫.其積極些駐之可能途徑有二: (一)宣傳以後勤支援金馬..(二)以我海空軍為主體暗中支援掃蕩自圍頭至廈門整個北海灣之匪砲兵及沿海機場..以第一項可能性較大.其中明日九三.應嚴防敵轟炸砲擊..東北風起對整個廈門渡海攻擊而言為最不利時機.我軍亦不得鬆懈..
九月三日: 軍人節.敵我軍嚴加戒備.對岸匪軍已躲得無影無蹤..據報.敵葉飛本夜在廈門開會.當不外兩途:一為龜縮.一為蠻幹..及乘美方未決定方案前.直接對本島空襲砲擊.我們有準備.但其亦不過徒費彈藥而已..
九月四日: 自傳言美如何支援金門.待艾森豪決定後.敵未發砲.此為二十三日砲擊後罕有現象..
九月五日: 巡視205團.該部雖駐於荒野之中.但經官兵努力.早已深入地下.且頗為舒適..反之一般有掩蔽部者.卻因陋就簡上有住魚涼棚之下者..207團因駐地地形不高.掘坑深度頗有問題.天雨之際.官兵困於潮濕.影響健康極大.不得已令其半部駐205團原營房下層.使該營有修養機會.以消疲唄..
九月六日: 招集營.科.組以上幹部會報.檢討作戰以行政有關事項.其中最嚴重者為人員掩蔽部之加強.在則為土坑道之改進.使官兵有適宜棲息所在..限七日內.所有人員又是當的居所掩體.以長期對抗砲戰.完成此一任務.加強訓練.以提高戰力..
下午六時.胡司令官召集師長會議.提示美已允已海空軍護送我船團至金門.於翌日開始..又出示美軍顧問團長覆我陸軍總司令電文.及增加本島武器之清單..本島所有師砲兵換裝155榴砲X營.M-2行105榴砲X營.戰車換裝中型.步兵增加106無後座力砲.並增加八英吋榴彈砲X營.空降部隊雙管四公分自動裝甲機砲X輛..此外.將勝利女神力士型飛彈移交我國.並以數百輛90占車位裝甲師換裝..由此可見美方支援金門之真實意象..
九月七日: 巡視兩處新開設臨時登入碼頭.官兵均極努力.團長及其以下幹部親臨督導.得以迅速完成..十二時四十分.中美聯合護航艦隊.三處搶灘之美字號.順利實施.迪為家阻擾.後獲悉敵防我攻擊.沿海軍民疏散.停止炊窯..
九月八日: 上午在巡視各科組駐地.舊作戰行政與人員安全著眼.適當調整..下午一十三十三分起.敵又向我全區射擊.雖不級第一.二日猛烈.仍圖長期困惱我軍..
九月九日: 敵仍對金門行擾亂射擊.但已要求與美談判.或為間接策略或為保持顏面..但影響我軍運補.仍不容忽視的重要問題..
九月十日: 敵持續擾亂射擊以封鎖我補給..我軍解決問體之途徑有二:一為海空軍掃蕩其海岸砲兵.消極的則以水陸兩用車及類似艦艇多輛.直駛灘頭.敵不砲擊美艦而砲擊灘頭.仍有礙我軍之補給..
九月十一日: 中美艦隊第三次運送補給船來.下午三時搶灘.敵即猛烈砲擊.未及卸載船即離岸.此表明敵人絕不放棄其封鎖意圖..第一.二.三次開設攤頭及一.三次卸船均由本師負責..205團團長倪岱峰上校.即206團團長曾天署上校.軍在敵泡下親臨指揮督導.殊甚感欣慰與欽佩!
九月十二日: 敵由雷達導向.以遠射程砲封鎖灘頭.如船艦勉強搶灘.則船舶與物資及卸載人員.必遭損失..如以小艇兩棲登入.必可打破封鎖.若並用空投.應更有效..
九月十三日: 補給船仍不能靠岸.本師擔任卸船之大部責任.每次派出部隊.皆坐立不安.擔心卸船時遭受砲擊..我以為這種方法無異自殺.建議應即改變方式減少灘頭停留時間.完全使用水陸兩用車..迄該日晨止.除以上項工具安全登入外.無一次船舶卸載成功.其理自明..其次船在初漲潮時靠岸.當卸至中途時.潮水深達卸貨官兵腰際.猶責卸載不力.實屬無知之說..蓋水深腰際.且更上漲.官兵行走其間.空手已甚困難.更何能負重前進? 我抗議說: ''船不敢在漲潮時搶灘.怕退潮時不能離岸.而遭敵砲毀損.我們可以諒解..但因此而加諸官兵之困難與危險之大.卻被忽視.更被誤解.則令人憤慨''..幹部隊開設攤頭及卸載工作.均以身作則.冒險工作.令人感佩!!..
九月十四日: 敵人對我水陸兩用車輛登入.加以阻止.未生效果..XX車輛補給車安全登入及卸載.可為正式試驗成功.對補給與士氣大有助益!
九月十五日: 先總統蔣公派國防委員會副祕書長蔣經國先生至金.慰問胡司令官及各師長.並巡視金防部..領袖之關懷令人感動..司令官召集師長座談.垂詢各部隊實況.並宣達以後以LVT為主要運補工具.另以C-119空運機支援.
九月十六日: 至206團及207團第一營.召集連長.副連長.連指導員及排長排附.班長代表講話.要議如下:
一. 慰勉各級幹部自緊急戰備以來之辛勞即以身作則之精神..
二.金門砲戰之意義:金門雖小.乃舉國及全球視聽所繫.關係國家存亡及世界安危.身與斯役.實為無上光榮..
三.敵圖久困我軍.我應有持久之計.期態度及對策如下:(一).精神持久最重要.敵人砲擊效果極微..應維持正常工作..(二).補給沒有問題.但對現有一切物資英安全存放.節約使用與加強生產..
四.必勝因素:(一).基於敵人政治及軍事上的弱點.我軍必勝..(二).兩棲作戰的勝利條件為.海空絕優.奇襲及不設防或設防薄弱之地區..(三).二次大戰.數十次兩棲作戰中狀況分析.敵人兩棲作戰條件太弱.我之勝算絕多.渡海攻堅必敗..
五. 機動部隊訰與守備部隊任務.目標一致.同心協力..
六.自助而後人助.敵砲擊後.美國主動支援.為前所未有.裝備超過了編裝數..
七.資深戰士應於此時把握機會.贏得新戰士的尊敬.對之愛護教導.以其團結無間..
八.大敵當前.戰鬥第一.勝利第一.精神團結為勝利基礎.
九.總統特關懷前線軍民.派經國先生冒險前來慰問..
九月十七日: 對205團幹部講話.內容與十六日同..見該區LVT停留卸載.極感興奮..返指揮所時冒砲火間隙通過.安然返部..
九月十八日: 到東碇補給船.受敵岸砲及小艇攻擊.未能卸載.返航途中.護航隻小砲艇一艘.為敵所擊傷..東碇當時最困難者為蔬菜.餘均可維持數月以上..指揮官甯福田少校機敏沉著.早對食物嚴加節制.故所儲甚多..
九月二十日: 我空軍又擊落敵機五架.敵機實不堪一擊..欲圖支援其陸軍渡海作戰之妄想.已遭破滅..
九月二十一日: 司令官招集師長以上幹座談.宣布總統函示: 一. 美駐華沙大使通知.美匪談判.互不讓步.已告破裂..二. 匪在大陸之反美攻台行動.轎參加韓戰激烈.對我攻擊勢在必行.對金馬志在必得.已成騎虎難下之勢.應妥為準備.防敵空襲砲擊.以靜制動.殲滅進犯之匪..
九月二十二日: 大二膽工事受敵砲火毀壞較多.影響守軍生活.精神顯得不安.坐鎮該地之副師長陸志家上校.特將此狀況報告胡司令官.司令官深為此事苦惱.經熟慮之後.告知副師長.可與守軍主要幹部商討.派交通工具將部隊撤退.是否可行? 陸副師長旋即回報.交通船往還時彈如雨下.傷亡必重.......不宜搬出.胡司令官得此回報即稱.既不能搬出.就安心堅守!
九月二十三日: 胡司令官令我在某地設前進指揮所.及關懷東碇補給事..我報告.若用小偵察機空投.效果極差..擬申設直升機及小發動機之小舟作運輸工具.若以水陸兩用小型運輸工具運補.則以獲致良好效果..另空投亦為有效辦法.惟需大量投具..
九月二十四日二十五日: 分別與207團.砲兵部隊及直屬營連幹部講話.其強化精神武裝.堅定必勝信念..
九月二十六日: 八吋砲進入陣地.對圍頭砲陣地進行破壞射擊.效果良好.我隨砲觀察.見敵砲位被摧毀.心情極為順暢..
九月二十七日: 中秋節在砲聲中渡節.接空投月餅.官兵均極振奮.士氣極高!!
九月二十九日: 官兵多住土洞.甚為陰溼..加以秋涼以後.夜間頗為寒冷.原用棉被有十分之六運送後方整補.極需催促運回..此一問題.較食物運補同等重要..此措施原即不當.就地整理.應較之往返運輸更能爭取時效與節約..
九月三十日: 空投補給.因各部隊未嚴格執行紀律.致投多獲少.乃向上級反映.應嚴處拾得補給品私藏者..嗣後空投輛家多.補給已無問題..美援我六十噸水陸兩用車.及大量空投工具.增加補給量之效果至大..
十月二日: 巡視砲兵275營.206團及205團.官兵均極力構工.挖掘掩蔽部及出擊路..在赴205團途中.正遇空投..車已駛進空投場.空運機在頭頂上盤旋.敵砲隨即進行空炸射擊人車已進入敵人火網..本擬衝到205團地區.因砲火猛烈.不便繼續行駛.乃就地掩蔽..約一小時.運輸機離去.但敵砲數及更為猛烈..每五分鐘一次群射.企圖破壞落地物資.及擾亂我對物資收集..因停留太久.乃在敵砲間隙衝到205團團部..到達時.團長倪岱峰.甚為驚訝! .略事休息.問清狀況後.再利用砲火間隙.返回司令部.一幕驚險狀況.安然過去..
十月六日: 金門砲戰四十四天.敵人首度叫停! 中共國防部長彭德懷宣布: 自本日零時起停.指砲擊一周..願與我直接談判..其中雖有更大陰謀.但此實為我守軍英勇作戰之初步勝利.敵出此策.不外下列幾點:
一. 封鎖失敗.消耗過大.知我守軍難以力屈..二. 離間中美關係..三. 受美方堅強態度與武力之壓力影響.為故意表示不屈於美壓力下而自動對我停火.並要求直接談判以挽回顏面..不論如何.此為敵人軍事上的失利.無法解決.而轉用和平攻勢.則為顯而易見之事..
自下午起分赴各團.招集幹部.分析敵之陰謀及我初步勝利.並其提高警覺.注意防範敵人下一行動..炮戰叫停之前.美大使莊萊德曾告我外交部長稱.只要中華民國國軍堅守陣地.沉著應戰.美方必予以最大支援.後勤上絕不致缺乏..外交部長黃少谷先生特將此函致函胡司令官.司令官乃將此函於十月六日傳閱各師長.轉告全體軍民.
十月七日: 繼續與各團連長幹部講話.滿官兵沉著堅定.而以精神上持久最無重要..
十月八日: 補給品大量湧到.本師揭盡全力.卸載時間較平時縮短三分之一..大口徑火砲及重裝備源源而來.戰力大為增強..
十月十日: 總統告全國同胞.效法金馬保衛之堅毅無畏精神.堅持到底..到灘頭巡視.遇到華盛頓郵報記者.詢余對砲戰停火是否延續之意見..余稱:敵人停火自有目的.促其停火者.守軍堅強不屈之對抗.乃為主要因素之一.吾人在心裡及設施上.準備迎擊更猛烈的砲戰與大規模轟炸.不過砲及不能解決問題.我損失極微..敵人敢渡海攻堅.吾人必可將其擊滅.但吾人亦準備與敵人做持久消耗戰..
十月十二日: 參謀總長王叔銘上將至金慰勉守軍.中午聚餐後返回台北.灘頭運到物資.官兵蟹在極為努力..一周運籌量即可供半年以上.欲酒困我軍.實非易事!
十月十三日: 敵人為求下台.並陰謀勾結國際中立政客從中作祟.又自行延長停火兩周..當時之重要工作在於維持士氣與加強工事..尤其砲兵陣地亟待構築.以加強反砲戰..如增加雷達設備.在反砲戰中.必更可以予敵嚴重摧毀..胡司令官因患慢性青光眼.於是日返台就醫.職務由副司令官張國英代理..我軍則加強整補及設置砲兵陣地等戰備工作..
十月二十日: 敵人自食其言.於下午四時起.又開始砲擊..斯時207團團長何培棕及其第一營在新頭灘頭卸船.二小時候始獲聯絡.該部官兵無恙.乃萬幸之事!206團亦有一營在七號碼頭構工.輕傷兩員.未有重大傷亡.亦屬幸事..敵人藉口美軍護航.及美國人來台.....目的當在離間中美關係..始自由中國軍民.尤其島上軍民錯覺.以為美國人不來.則不致砲擊.此實幼稚作法..
十月二十五日:農曆九月十三日.為母親六時晉九壽辰.特函請黨國元老于右任先生賜予墨寶誌慶外.晚間備席一桌邀請司令部副參謀長以上軍官.遙為母親做壽.席間略述母親守志撫於苦況.幾至淚下.乃隱忍勉勵周旋..敵國防部長彭德懷宣布.雙日不射擊我方灘頭....等.此足證敵在第二回合中再度失敗.其主因有:
一. 仍希圖離中美..二. 砲彈不足..三. 我遠程砲打擊其廈門車站與碼頭.早已驚慌叫囂!..此更可證明唯有打擊隊打擊.乃最有效之對策..
十月下旬:機動部隊擔任兩件重要工作:
一是開闢巴克水路運輸車進出路.以增強補給能力..二是協助構築八吋砲陣地多處.使能安全反擊敵人..
砲戰暫停之後的情形:
當彭德懷自叫停火一周後.於十月十三日.又自動喊叫延長停火兩周.胡司令官判定此役已告結束.乃於十月十三日返台就醫.三周後由劉安祺將軍接任司令官..十一月一日.參謀總長王叔銘上將蒞金佈達.並對各師長頒授雲麾勳章一座..
繼任劉將軍為一寬厚具有親和力之長官.積極視察部隊.以迅速了解狀況..在防衛部會報中.只是砲兵採取主動.以精密射擊.摧毀敵砲為目的..此在八吋砲到達後.已顯其威力.司令官指示.更切合需要.只有精密射擊.才可收效大而減少消耗..司令官視察本師師部及砲指部與207團時鼓勵慰勉有加.並對機動部隊之反擊行動有卓絕指示..其後視察205團.劉司令官深入坑道視察.對構築工事之精巧堅固甚為讚許.為對其陰溼頗為關注..一周後視察206團.對該團戰備甚表滿意.該處原缺飲用水.經探測找到水源.掘井28口.可見事在人為..此乃該團團長曾天曙上校之卓越領導所致..砲戰中205團團長倪岱峰上校.207團團長何培棕上校.與砲指部指揮官陶敬林上校等.均有卓越表現.是以用人之得與否.關係部隊之成敗至大..
十一月中旬.國防部第三廳派上校副組長李有平兄至金視察總統交辦事項.據稱先總統蔣公及國防部.將本師列為砲戰中表現最優良部隊之一..認為本師主負卸載任務.能同時保持戰力.而傷亡最少.出乎上級意料..上級深知.本師擔任機動部隊.在砲戰前並無掩蔽所.而能在對空炸.砲擊的防護上.決定深入地下.實乃最正確之措施..而各級主官與幹部是官兵的努力.發揮高度的構工技巧.自更是重要因素..有關卸載任務之執行.如前述不贅記..此役全師官兵精誠團結.奮勇效命..能為國家盡本份責任.深以無虧職守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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